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還記得他嗎?「從維大力廣告爆紅」這個老外現在在幹嘛...20年後的生活曝光!

兩性與生活

 
    



有點年紀的大家還記得維大力汽水廣告嗎?



不知道有沒有人好奇這老外現在在幹嘛?根據換日線的報導,他用一口流利的台灣腔中文,娓娓道來他的人生故事:

我叫做伊馮,本名是 Yvon Pierre Loufoua,今年 52 歲。30 多年前,我從剛果到北京語言學院當交換學生,就大環境來說,會去交換是配合當時的國家政策;但以我個人的角度出發,則是很想接觸不同文化。剛果曾被法國殖民,當地主要接收西方的文化,國內有種「他們走在前面,我們必須要跟上」的氛圍,我想離開這樣的軌道,到東方吸收新的價值觀。



(圖/換日線)

我後來在杭州唸大學,唸了一年多就不想待了。我不太適應大陸的社會氣氛,那時的大陸比現在封閉許多,排外情況嚴重、人與人之間存在著距離感,吃飯時還需特別選擇餐廳。

 

有朋友建議我來台灣看看,來台後發覺這裡彷彿是另一個世界,人很親切、一切很自由開放,因此我轉學到台灣大學念農業經濟系。我是在壓力很大的情況下離開大陸的,在大陸時還是吃西方食物、沒吃過中國菜,一到台灣感到很放鬆,才敢嘗試吃中式料理,臭豆腐、皮蛋、各種動物的內臟我都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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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次我在肯德基教一名孩子英文,漢霖說唱團的團長王振全經過時無意間聽到,他認為非洲人講話帶著北京口音很特別,因此找我去說相聲。我以為說唱團是宣揚宗教的團體,就沒有搭理他們,但漢霖依然把很多相聲段子寄給我,每隔一段時間就會打電話問是否在聽。那時我在餐廳打工,時薪只有六、七十塊,工作很辛苦繁重,難以兼顧學業。

 

有次漢霖說唱在幼獅藝文中心公演,找我當副手打燈,結束時我得到 1,000 元報酬,那是我好幾倍的薪水,我因而決定在團裡打工。我開始整理相聲的音檔,在記錄的過程也增進了我的中文聽力,我發現學相聲對學中文很有幫助,可以感受到語言的藝術,與台灣社會的脈動。有趣的是,我當時想這只是個過渡期,不會是我終生的職業,沒想到我現在 50 幾歲了還在表演相聲。

 

「人生沒有辦法知道未來是怎麼樣,你很難去掌握以後一定是做什麼。你不知道生活會牽著你去哪。」如今,我主要的工作是在做汽車零件、農業機械的進出口貿易,但只要漢霖說唱公演,我就會到現場表演相聲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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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曾經離開台灣多次,但後來又跑回來,才發現我離不開台灣。曾經有位美國朋友,他從美國來台灣學相聲,進出台灣多趟,之後到新加坡工作。在他眼中,台灣建築物密集、交通秩序混亂,像是「養豬的地方」,因此每次看到我就說:「伊馮你怎麼還在這?世界這麼大,你為什麼一定要待在台灣?」我都笑而不答,我試過離開台灣,到頭來還是捨不得

回想起一開始來台的經歷,因為抱持著待一段時間就離開的想法,所以身上只帶著 1,000 元港幣。來台的第一天晚上,我在一間小館吃水餃,和坐在一旁的高中生聊天,並詢問工作機會。那兩個年輕人聽到後很認真地思考,手忙腳亂地找電話,想介紹我到舅舅家的工廠工作。我們才剛認識,他們沒有排斥陌生人,反而熱切地替我想辦法,我感覺到他們「把我的事當成是他們的事」,內心很感動



在台灣的 30 多年,我也發現台灣人很崇拜西方文化、跟隨西方潮流,學習他們看電影、吃飯、生活樣態等等,「喜歡照著別人的鏡子看自己」。我會覺得有點可惜,台灣不好好地發揮傳統文化留下來的價值,而是學別人的文化套在自己身上,往往對本土文化陌生,但對外國文化很熟悉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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儘管台灣和非洲的家庭價值觀不盡相同,我在婚姻的過程也不太順遂,但依然選擇在台灣結婚生子,長久地待了下來。此時,一旁的伊馮太太依雯表示,因文化差異,相處過程中難免會有些摩擦,兩人婚前花了 7 年的時間磨合。「非洲男人有點大男人,但其實台灣女人也有點大女人,所以在一起不免有些衝突。」

 

在依雯眼中,伊馮的一大特質就是很「正向樂觀」。常常有阿公、阿婆,以為伊馮聽不懂台語,當著他的面接說:「黑人黑漆漆沒洗澡」;面對這些情況,伊馮從來不會惡臉對人,「只有我在旁邊氣得半死,覺得台灣人歧視他。」另外,有小孩子看到他大喊:「有黑人!」他都會笑笑地跟他們說:「哈囉!」這些都讓依雯十分佩服他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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